退位,发生了什么?为何说衰败危机始于乾隆?这是很多读者都比较关心的问题,接下来就和各位读者一起来了解,给大家一个参考。
乾隆帝登基即位之初,就曾经焚香祭祀告天,承诺若得位60年,就传位给嗣子,从此归政,退闲,不敢有逾越祖父帝61年纪年之数。
乾隆帝在位届60年,他自己也已经有85岁的高龄。
根据朝鲜使臣的说法,乾隆帝容貌气力,虽然还不甚衰老,但已经很容易忘记事情。昨天的事,今天就忘记。早上办的事,晚间就记不清楚。(朝鲜《李朝正宗实录》)
乾隆六十年九月,乾隆帝正式宣布,他将于明年归政,传位给皇太子。
乾隆帝在年轻的时候,遵照父亲帝的旧制,册立皇太子,将皇储的密诏放在乾清宫“正大光明”匾之后。
但到他传位的时候,皇太子已几经变更,经历了极其曲折的过程。
乾隆元年七月,乾隆帝就立了年仅7岁的皇次子永琏(孝贤皇后所生)为皇太子,遵照雍正帝制度,秘密书写其名,藏于“正大光明”匾额之后。
两年后,乾隆三年十月,永琏病死。
乾隆十一年,孝贤皇后生一位皇子永琮,乾隆帝有意将其立为皇太子。
结果次年十二月,永琮生痘病死。
乾隆帝又属意于富察氏所生的皇长子永璜,乾隆十五年,永璜还没有等到父亲的册立而突然病死。
皇五子(愉贵妃珂里叶特氏所生),也就是《还珠格格》里面的原型,也于乾隆三十一年病死。
乾隆三十八年,乾隆帝以“国储四殒”,决意手书所立皇子之名进行密藏,并且只谕知几位,但不明示自己所定哪位皇子为储君,防止储君夭折。
于是这年冬,乾隆帝进行南郊大祀的时候,默祷上天说“以所定之子若贤,能承大清基业,则祈昊苍眷祐,俾得有成;若其人弗克负荷,则速夺其算,毋误国家重大之任,予亦可另行选择”(《高宗实录》)。
乾隆四十三年九月,乾隆帝东巡,从盛京回銮途中,锦县生员金从善在御道旁进递呈词,上奏条陈四事,是请立皇太子,说“立太子可杜分门别户之嫌”。
乾隆帝本来就悲伤自己死了四位皇储,大怒说“有太子然后有门户。众人见神器(皇储)有属,其庸碌者必豫先为献媚逢迎,黠者且隐藏图谋设机构陷。若不立储则同系皇子,之间并无任何分别,就算有有邪之辈,又能从哪里依附觊觎乎?”
直接将金从善以“狂诞悖逆”罪斩决。
自此以后,再无人敢于议论立储问题。
乾隆六十年九月,乾隆帝御勤政殿,召皇子、皇孙、王公、大臣入见,共同阅看所定密缄嗣位皇子之名,宣示立皇十五子嘉亲王为皇太子,以明年为嗣元年,皇太子移居毓庆宫,其名上一“永”改为“颙”。
宣告天下“朕仰承昊眷,康强逢吉,一日不至倦勤,即一日不敢懈弛。归政后凡遇军国大事及用人行政诸大端,岂能置之不问!仍当躬亲指教,嗣皇帝朝夕敬聆训谕,将来知所秉承,不至错失。”(《高宗实录》)。
朝廷各部院衙门还有各省需要具题章疏的寻常事件,都由嗣皇帝进行批阅,上奏朕来办理。
同年十月,乾隆帝再一次发出谕旨“朕在明年归政之后,所有缮奏事件,都著为太上皇帝,其奏对也著为太上皇。”
乾隆帝25岁就登基为皇帝,到86岁退位,统治清朝60年。
虽然退位之后,仍以太上皇继续干预朝政,但乾隆由此也算结束了作为一代皇帝的政治生涯。
乾隆帝以皇子登基为皇帝,自幼生长在深宫,不谙世事,不同于康熙、雍正二帝。
即位后,为要巩固他的统治,又力求建立功业,美于乃父乃祖。
乾隆帝的这种特殊的境遇和特有的性格,为六十年间的统治带来了两个方面的影响方面,他在位期间力图有所作为,继述祖业,因而使这时的清朝大体上仍能保持前朝的国势,并以“盛世”自诩。
另一方面,又由于而崇尚浮华,不同于雍正帝的倡导实心实政。
连年用兵邀功,巡游宴乐,造成国家巨大的奢靡和浪费。
从皇室贵族到地方官员,都贪婪无厌,吏治败坏,国力日损。
清王朝从此由盛而衰,表面的强盛掩盖着内在的虚弱,歌颂升平的背后酝酿着衰乱的危机。
乾隆五十七年,清军战胜廓尔喀后,乾隆帝为此撰写所谓的《十全记》,自我赞美其57年间的“”,说“十功者,平准噶尔为二,定回部为一,扫金川为二,靖台为一,降缅甸、安南各一,即今二次受廓尔喀降合为十。”(《御制文三集》)
这所谓的十次战争,对于巩固清朝所确立的版图,强化边疆的统治,客观上起过一定的作用。
臣僚们为此也颂赞为“鼎盛”,称之为盛世。
,在这些战争中,有很多属于有水分的和可以避免的战争。
比如大小金川之战,如果处置得宜,完全可以避免的。
金川首领停战乞求投降,乾隆帝仍然“必欲诛灭”,还是以事实上的失败而告终。
准噶尔、回部之战,对于稳定清朝天山南北路的局势,有其积极的意义,但清军获胜后,对当地各族民众肆行残酷屠杀,则只能加剧当地民族间和社会上的矛盾。
台领导的农民起义,给予清朝以沉重的打击,清军损失惨重。
清廷发重兵镇压起义,并没有任何功绩可言。
至于对藩国缅甸和安南的侵略战争,清王朝事实上都遭到失败。
廓尔喀之战,清军获胜后,并非必要地深入廓尔喀境内,仍不得不退军言和。
综观清廷这十次战争,有功有过,而过大于功,败多于胜。
乾隆帝不去正视经验教训,而一味自诩“十全武功”,并自称“十全老人”,说明他直到晚年仍未改变不惜穷兵黩武,自炫功业的心理。
乾隆帝在传位皇子的诏书中这样说“朕绍显洪业,六十年间,天下大治,版图式廓,十全纪绩,五代同堂,和庆骈蕃,实为史册所罕觏。”(《御制文三集》)
在驳斥尹壮图关于满洲贵族和官吏贪婪,民间“蹙额兴叹”的奏报的时候也说“朕自缵绪以来,益隆继述。只要是惠泽百姓的事,,敷锡越来越多,恩施越来越溥。此不仅胜其他朝代,就算是上溯三代,也是复罕有伦比。”
为此还骂尹壮图“夫以朕之爱养斯民,如此其厚,天下万民无不身被膏共知感戴。尹壮图对朕爱民的意思,居然懵然毫无感觉,这种兴叹之言语几于摇惑人心。”(《高宗实录》)
乾隆帝晚年陶醉于臣僚们的一片歌赞颂声,又陷于“于外事总未经历”的境地,对于臣下的谏诤和民间的怨叹,不免厌听。
实际状况是乾隆帝退位前,清朝的统治已然日益腐败,。
民间不只是“兴叹”,而且已经在秘密酝酿着起义风暴。
乾隆帝无视这一切,自称为“归政全人”,而把业已形成的种种危难,留给了他的继承者嘉庆帝。